第四千九百八十八章 恩恩怨怨(1/1)

小雅看着师太挂在胸前的手臂,伸手拦住她说道:“师太,您手臂受伤不方便,我们自己来,您在旁边指点我们就行。”

她和玲玲也不由分说地将师太推到一旁,两人拿起菜刀和旁边盆中的青菜,动作娴熟的忙活了起来。

万林也跟着说道:“好,我来烧火。”说着,他走到灶膛前坐了下来,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几根干树杈折断放在脚边。

念慈师太看着三人忙活的样子感叹道:“我们庵中这里从没有这样热闹过,你们真是万氏一门的人?”她刚才在禅房外的时候,已经隐隐听到了里面对话。

小雅一边忙活、一边望着她回答道:“对,我们三人都是万氏一门的弟子。”她跟着指着万林介绍道:“他叫万林,是万家的嫡系传人,我们都是他的师妹。”

她跟着又指着自己和玲玲说道:“你就叫我小雅吧,她叫玲玲。”她话音未落,玲玲扭头看着师太好奇地问道:“念慈师太,你们都是习练的玄虚观的内功,怎么会不是玄虚观的弟子?”万林和小雅也凝神向师太望去,两人的眼中也同样闪烁着疑惑的神色。

天绝师太具有高深的玄虚观内功,显然已经得到过真传,可她却说不是玄虚观的弟子,这确实让万林三人有些疑惑。

念慈师太听到玲玲的问话,她沉吟了片刻,跟着扭头望了一眼屋外,她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们都是万氏一门的子弟,我早就听庵主说过你们万氏一门的名头,知道你们万家以内功和医术冠绝武林。刚才你们又救了庵主和灵玉,你们不是外人,所以我也不瞒你们了。”

她说到这里推开身边的窗户,她将身子倚靠在窗前,神色平静地望着庵院中随风晃动的月光说道:“其实庵主是我的母亲,我的父亲就是你们说的玄虚观的虚无道长,不过我从没见到过这位亲生父亲。”

万林三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暗暗吃惊,玲玲望着念慈师太惊愕地问道:“道士不是可以有家室嘛,你们怎么会离开玄虚观到这里出家?”万林和小雅的眼中也冒出了不解的神色。

念慈依旧望着窗外平静地回答道:“自古以来,道家就分为全真和正一两大派,全真道士为出家道士,不能结婚、而且素食,你们说的是正一派的道士。玄虚观是全真门下的一个分支,当时我母亲和虚无都是玄虚观的门下,当时虚无是玄虚观的少观主,已经得到玄虚观的真传。”

她说到这里,扭回头看着万林三人继续说道:“那时他们天天在一起习武练功,我母亲与虚无暗中产生了情愫,所以虚无将只有观主才能掌握的内功心法和医术,秘密传授给了我母亲。”

万林三人听到这里恍然大悟,三人都在心中暗道:“原来是虚无道长暗中相授,难怪天绝师太会具有这么深厚的功力。”

念慈师太看到三人的神色,已经明白他们心中所想,她继续说道:“你们想得对。玄虚观内功极为阴寒,练功中体内会产生寒毒,如果没有独门解药和高手协助对抗体内的寒毒,一般门下弟子是无法练到我们庵主这本境地。”

她跟着望着窗外有些羡慕地说道:“当时虚无经常暗中协助我母亲练功,你们拿出的那把匕首是玄虚观的镇观之宝,既可以用寒铁制成的匕首增强功力,又可以借助刀鞘上的宝珠克制寒毒。那时虚无就经常偷偷将这把匕首借给我母亲,用以增强功力、驱除体内的寒毒,所以我母亲的寒功已经达到了高手的境地。”

小雅听到这里,望着她问道:“那你母亲怎么会离开玄虚观?”念慈师太回答道:“后来老观主发现了虚无和我母亲的私情,当时他大怒,当即把我母亲赶出了玄虚观。”

“那位老观主也太不像话了,他什么单单把你母亲赶出去,后来天绝师太就没去找过虚无道长吗?”玲玲性急地问道。

念慈师太沉默了片刻,她低下头神***地回答道:“当时虚无是玄虚观的少观主,承担着玄虚观延续门派的重任,老观主怎么可能把他赶出去?当时我母亲已经怀上了我,后来她确实暗中找过虚无,想让他带着我母亲一同离开玄虚观。”

她说到这里,神色黯然地说道:“当时虚无沉思良久后,拒绝跟我母亲一同离开。他说他是玄虚观的少观主,决不能为了儿女情长,让玄虚观延续了近千年的绝技断在他手中。当时我母亲大怒,扭身离开了虚无,此后再也没有回到过玄虚观所在的那片山间。”

“难道虚无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怀孕吗?”小雅有些愤愤不平地问道,玲玲也瞪着大眼睛叫道:“这位虚无道长也太不像话了,既然你母亲已经怀孕,他怎么能抛弃你们这对孤儿寡母?”

“唉……”念慈师太长叹了一声,她跟着说道:“当时我母亲心高气傲,并没有告诉虚无已经怀上了我。她一怒之下离开了虚无,后来挺着大肚子辗转来到这片山区,是这里的老庵主善慈师太收留了她,并在庵外的一间茅草屋中生下了我。”

万林、小雅和玲玲听到这里,已经大致明白了天绝师太与玄虚观虚无道长的恩恩怨怨,万林沉默了片刻,仰头看着念慈师太说道:“这里只有你们三人吗,灵玉姑娘怎么会在这里?我看她留着长发,好像还没有皈依佛门。”

念慈师太回答道:“对,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人。当时我母亲来到这里的时候,这里还有老庵主和另外三个弟子,可这里的生活极为清贫、寂寞,另外三个弟子与佛祖无缘,相继离开了这里。”

她说到这里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,她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,幽幽地说道:“我母亲生下我后,就恳请庵主带着我们母女在这里修行。老庵主圆寂后,我母亲自命法号天绝,也把这里改名绝情庵。”